“灾难在花田扎根,在地底之下,谁也没能察觉,待它出现时,已羽翼丰满。”——泰马儿
……
人声嚷嚷,好在有着耳机戴在头上,视线阅过时钟,正当晌午,想着早上喝杯咖啡到底有什么好处,张晴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
上面有一张笑脸,由无数的数字与字母添缀符号绘制而成,对着这徒劳无功的人极尽嘲讽。
徐邵应该正和美人散步共度,良宵胜在无声白昼默默。
一手擦去脸上汗水,张晴手指敲着桌面,神情尽是戏谑。
看来有的干了,那么,这里的好戏也该开场了。
从商店顺来的速溶咖啡粉倒在嘴里咽下,咂咂舌头漫出唾液将这干涩退除,这味道当然比不上咖啡店里的正品,可却成功让他提起神来。
小丑开始发牌。
城市边邻一片大海,那港口不知何时所见,反正年代足够久远。
木制的长板还未完全拆卸,散散点点的藏在钢铁的森林。
停泊两三游轮,数艘小船。
濒临尽全力快要崩溃,可这么多年模样依旧如昔。
搬运货物的人排队好像蚂蚁迁徙,一条黑线似的没有间断。
另一边旅客涌上,不知情的怕以为是浪潮上岸。
海鸟的叫声总是漫长蓝色旅途中少有的解愁之乐,此刻欢呼着应是庆祝旅人的归乡。
天远色,海蓝色,小岛成了一点,依稀可见,那里有一石碑,上面系着丝巾,风儿轻吹,红色的大字仿佛变成了血流吞腾。
空中弥漫的血雾浓缩着不亡人的哀影,透过混乱的人流,透过那吵闹的声浪,透到那樱花影烁的枯林,在那悲戚的花园。
太阳的光辉播照,从不会因为什么随意停止,广阔的心胸怀若无边原野,或是高耸的山川,不,这些都不能比较。
从未计较什么,一如既往的将光热奉献。
像是这时,花的魂魄曾落入泥土沉睡,又被温暖波流轻柔苏醒,得以将自己的夙念舞在世界。
情侣们曾经在这将逝已逝的花荫下把终生的誓约缔结,然后在诅咒中被无形的大手拆散。
妄念何时平息?如此反复劳累加身乃是不觉?
其实最痛的乃是“心”啊,坑坑洼洼的盆洞密布在形体内外,早就被穿了个透。
不过是那场大雨把不甘引导爆发了罢。
感叹着这些,往日的杀手浮现在楼顶的身影显得寂寥无比,风语还有惆怅。
狙击镜中显示的风景恍若十三年前一般,如是没有变过。
如同革命的开奏曲调,那一粒弹丸擦出了火焰。
那是引起毁灭大火的初始火星,以人类的负面嫉妒为燃料。
枪声响起,代表着流淌的鲜血,代表着血管内脏的崩裂,代表着生命的陨落。
可这子弹却只是穿透过一件大衣,为其留下一个小洞。
缝补的补丁就足以将它掩盖。
杀手也许无辜,可让手沾染血时便已不需无辜。
十三年前那环非他想扣,可这次乃是心甘情愿?
不过他不需要多想这些,因为这些对于他毫无意义。
他只需要注视着镜片,然后等待,如同那天一样,很简单的工作。
不是吗?
徐邵抱着女人满脸无奈,嘴上苦笑是因为什么?
本来一手拽一手抱怕她不舒服想要背她却被拒绝,最后变成现在的双手直接横抱,让徐邵不禁怀疑这女人的神经有没有问题。
去医院的路上半途发现尴尬的是自己多年未来早已忘记鬼的医院建在哪里,向怀里的她询问得知的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
好歹抓住路人问清知道了自己走过了太远,忍不住破骂的同时身体也已疲累,不中用的脑子突然愣是想起附近曾经有个种满樱花的伤心地,进来又是发现樱花是有但是很少甚至可怜被烧的光剩了枯干。
徐邵看见长椅的时候舒了口气却仿佛听到冥冥中有声音说道“庆幸吧,好歹给你留了个长椅”。
猜测着自己是否不知意间得罪了天上的某位默默决定这里事罢回去后告诉小妞把那些有的没的教堂神庙拆掉。
然后把那些木板石块当柴烧!
诶,石头能烧?
“那个,徐邵,你没事吧。”
看着犯二的徐邵,女人不无担心的问道。
怎么办,心里日思夜想的人再次相见却变成了傻子,好着急啊,该怎么办。
一股恶意袭来,疑惑突入其来渗入骨髓的冰冷感,徐邵发现了身旁这位异样的目光。
当然,也察觉到了那种担忧。
熟悉的感觉,一阵愣神,徐邵想起了什么,但女人的脸实在不像,摇头如鼓浪,终把杂念祛掉。
“没事,就是突然察觉到了世界的恶意而已。”
“诶?”
女人的眼眸闪亮像是蕴含星海,微微撇头疑惑的样子有些呆萌,让人好奇她的年龄。
一个神教的书籍中讲述,有名亚当与夏娃擅食禁果,是因魔鬼化成的毒蛇引诱。
仿若酷暑的高温,却是凌冬的严寒。
毒蛇吞吐着信子,猩红的双目注视着浑然不知的猎物,露出毒牙,毒液滴在地上一片腐蚀,光秃的尘土上面曾扎有青草,毒蛇便是就此掩身,命运的弦崩断,理智与感性放下了争端,共同指引着苦痛的人儿脱身。
她懂得这种感觉,她熟悉这种感觉。
那雨夜中,那大火中,那造成一切的由始之时。
嘴唇想动却没发出声音,明明未食过禁果的她连动一下也是艰难,只是挣扎着,挣扎着。
“你没事吧,要不还是别歇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赶紧送你去医院吧。”
徐邵看着女人不对劲的情况还有发青的脸色,叹了口气,正想继续刚才一直在做的事情,也就是帮她送她去医院。
可猛然间,还未回神,身体便不受自己的意志倒在了地上。
往上看去。
女人在自己身上压着,一动不动。
自己的手感觉到一种略有些粘稠的液体,不过最在意的感觉是自己脸上的湿润。
怎么了?
好痛啊。
躺在椅上,放松精神,大脑终得休息,全神已然无力。
碎碎念着什么,张晴拆开从离家起就揣在裤兜里的巧克力,不过已经被温度融化的差不多,但张晴可不会介意。
苦与甜同时在嘴中爆发,犹如火山洗礼之后埋藏地下百念又被挖出在天山的湖泊中温养。
张晴享受着,同时也不禁夸赞真是极品,也不知道徐邵哪里买的。
前面的屏幕一片红色一片蓝色,好若七彩的彩虹碎片拼凑而成,如果在添几笔,应该就是可以作为抽象派新作闻名于世。
看了一眼手表,3:47。
突凸的尖刺在玫瑰的藤蔓上存在,意在防范,陈晴希望其能够收拢,就算只是片刻。
精辟的诗词夹在通知的报道中,这些时间里陈晴似乎遇到了太多这样的事情。
玲玲十三年前离开,就在徐邵刚刚离开的之后。
但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自己怎么会将这样的重点遗忘?
徐邵回来是为了找她,因此希望自己来帮助他去与对方较量,可自己明明知道的,对方根本没有怎么为难她啊。
她就续玲玲之后踪迹就彻底消失在了这个城市,干干净净的就连徐硕没能带走的东西她也一并将其带走 。
慢着,错过了什么!
陈晴突然站起身来,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虚汗。
震惊,后悔。
玲玲说自己去了国外,她并没有说具体的地点,自己也没能和她联系成功哪怕一次,而自己在与徐邵的谈话中得知他曾经在大概七年前接到过玲玲的电话。
徐邵说他接到后对面一阵忙音,电子合成声像是在有些距离的地方传来,那绝不是电话本身的声音。
是什么促使玲玲在打通电话后却没有发出一句声音。
她到底待在什么地方?
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不对!
玲玲在离开的时候没有让自己去送,自己是在事后才知道玲玲离开的,可她去机场的时候是跟一个人一起的。
玲玲在这城市里认识谁呢?她的朋友自己都知道啊。
如果……
玲玲是和她一起的话,那么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真是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喜欢不告而别!”
正好也不需要再守着什么电脑了,陈晴赶紧跑了出去,他要去找徐邵,徐邵正好跟她在一起,这一次一定要将所有的事情弄个明白。
网络攻破费的时间,虽然没什么大的收获,但至少知道了一些较为隐秘的事情,比如那个十三年前的狙击手一直留在这个城市待机的消息。
猎人等待猎物,狩猎没有善恶,唯有利益才是猎人的追求。
美洲豹在丛林,雄狮奔走在草原,腩鱼或者羚羊,它们在凶戾的眼中都是猎物。
美景往往并非只能观赏,比如此刻,还能隐藏。
孤狼的双眼绿油油的发光,下面是待捕是羔羊。
“对不住了,也只能说这一句了。”
如同十三年前的雨夜,那冲天的火光,其内擦过的钢铁,重压着伤口喘息。
枪声响起。
目标为那对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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